【Mbit焰火组】God father*（1）
哨向au，有偏航船组，焰火CP向。是年下哼哼哼年下。
istp是被手机声音吵醒的，叮叮咚咚的声音意味着昨天他又是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的，并且没开免打扰。
宿醉的感觉令人抓狂，他挣扎着从床头抓过揉得扁扁的烟盒，熟练地拿出一支点上吸了两口，解锁手机看到entp说队里来了个新人。
他将剩下的半截尼古丁一口气全部吸进肺里，酝酿了次史诗级过肺后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
entp说这次的人是他亲自选的，能出问题就把脑仁抠出来给他们下酒。
istp洗漱完慢慢溜达到小队基地时，看到一个满头黄毛的生面孔正笑吟吟地倚着门框，见人靠近后，那家伙不经意般撇了他一眼，他只远远看到那墨镜镜片下一闪而逝的眸光。
“我来报道。”
istp不动声色地扫视着他，看向来人的目光带上考量。
“交接……”他终于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个单词，声音嘶哑得不像样。istp顿了顿，清了清嗓子：“交接去找entp，我不管这些。”
“哦——”墨镜底下的嘴发出声遗憾的长吁，金发男人朝准备推门进去的男人伸出右手：“那真是遗憾，认识一下？我是estp。”
istp没理那只杵到身前的手，径直推门进去：“istp。”
estp偏过头，笑着去看和自己隔了一个玻璃门的人，嗅着istp留下的酒精混合烟草的味道。
“他们真的好吵。”istp淡淡点评，纸卷烟夹在右手指间散出青灰的烟气。他窝在沙发里朝远处侃侃而谈、时不时提高音量并笑出声的两人投去疲惫的目光。intp坐在一边点头，眼镜底下的黑眼圈疑似被人打了一拳。
istp沉默地抽完最后一口，甩走落在手上的细小烟灰：“他到底在想什么？这个时候带人来。”
“他一向这样神经兮兮的。”
等estp拿到休息室钥匙后，istp已经歪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intp坐在一边抱着她的手提电脑敲敲点点。
entp叹了口气，正准备伸手去摇estp时后者幽幽睁开了眼。
“哈哈我以为你睡着了。”entp很自然得把伸出去的手合上再搓了搓：“新人交给你了，我可是文职人员。”
Istp的半睁不闭眼睛慢慢转到身边intp的身上，intp察觉到他的意图，一指电脑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操。
“再等等吧。”istp又阖上他那双死鱼眼：“等有任务了再说。”
estp隔着墨镜打量歪在沙发上的男人，目光抹了强力胶一样黏在istp冒出了些青色胡茬的下巴上。
这目光太过赤裸，主人也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istp蹙起眉，不愉的表情像是只被打扰休息的野兽，终于在他想要发作前的一秒，那眼神的主人离开了。Istp睁开眼，偏头看着estp抛着钥匙往休息室走去的背影。
estp回头，给了istp一个颇为灿烂的笑脸。
“真的靠谱？”istp打字回问，很快就要新消息发过来。
“是失败品，被放弃很久了，我以脑仁担保绝对靠谱。”
“你最好是。”
休息室传来东西挪动的声音，看样子是把闲置的一张单人沙发拖了出来。Istp把手机息屏塞回兜里，再次闭上眼睛。
……然后就听到从休息室飘出来的对话。
“那位前辈似乎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谁？istp？你别去故意招惹他就行。上次塔丢来一个刺头小子，那家伙偏要找他不痛快，之后塔里来人把他拎了回去。”
istp把头偏到一边，扭了扭肩膀好让自己靠得舒服点。他想到手机上塔给出的estp的档案，又在心底哼出一声冷笑。
无法建立链接的哨兵……吗？
这个世界的第二性别——哨兵与向导，在上一次世界范围内的战争结束后几乎尽数收归于塔。上一次战争影响范围颇大，几乎没有国家能够独善其身，而塔的势力就跟树苗一朝得了水肥般疯狂抽枝发芽，等所有人意识到这点后，这本不起眼的国际组织已经大山似的笼在每个人的头顶，每个国家都要对塔畏惧三分。
自然的，在塔里的哨兵向导也如鱼得水，地位步步高升。即使能待在塔里的都是听话的狗，可那权利和金钱就足够令人着迷了不是吗？
但凡你表现出对塔安排的抗拒，那么第二天它就能让你消失得干净。
不过凡事皆有例外，就比如你的能力十分耀眼，足以胜任大多危险任务，那么塔也不是不给你开这个例。
istp头痛得紧，宿醉的感觉属实是让人欲仙欲死。他闭眼后更觉得太阳穴胀痛到难以忍受的程度，干脆又摸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看手机。
一颗脑袋骤然从沙发后面冒出来，随后贱兮兮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看什么呢。”
“看脑仁怎么做方便下酒。”
“这么不信任啊，真够令人伤心的。”entp一屁股坐在沙发靠背上，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两腿一抬翻了过来，估计是差点踹到坐一边的intp，因为她起身离开时敲响空格的声音十分愤怒。
“给个火。”istp叼着烟含糊。
没等entp掏兜，另一边砂轮打燃火苗的声音就响了，estp金灿灿的脑袋出现在另一边，把从休息室顺的火机凑到istp面前。
“……谢谢？”
istp迟疑地把烟凑上去，又猛吸一口，发觉estp脸色不太好后突然想到什么，把还剩大半的纸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忘了你是个哨兵，不好意思。”
estp笑笑：“其实经常能闻到，倒也不要紧。”
话虽这么说，但istp还是把火机也放下了：“你一个塔里的哨兵经常闻？”
“嗯，之前参加过一个精神构筑测试，那里就是这个味道。”
istp偏头看过去，看到摘下墨镜后那双钴蓝的眼睛。
“什么什么测试？没听说过。”entp在一旁接话，右手不安分地搭上istp的肩膀。
“精神构筑……好像是叫这个，帮哨兵构筑永久可控的精神壁垒防止失控，当然，似乎是失败了。”estp耸耸肩：“之后我就不能建立精神链接了，肉体链接也没试过，那些向导哪想干这档子事，简直是职业生涯的滑铁卢。”
“你要是这么说我就觉得哨兵和向导的关系不像互利互惠了，有点像赶鸭子的。”entp锐评。
estp愣了愣，随后又笑了起来，钴蓝的眼里闪着光。
istp安静地打量着这双眼睛，在estp转过头来的时候又移开了眼，他看着烟灰缸里半支刚杵熄的烟，不咸不淡地开口：“这里没有向导，要是你失控了，我们能做的就是把你绑起来然后扎两支向导素。时刻注意自己的精神图景，我不想跟发疯的哨兵打架。”
“怎么样？就说了可靠。多诚实一孩子。”
“真可惜，我其实更想试试你的脑仁。”
“白猫啃玉米JPG.”
每次看到这只猫油里带贱的表情都觉得辣眼睛，istp干脆把手机丢一边了。那个精神构筑计划纯属狗屁上层敷衍这些试验员的，他们想要造一批不用向导引导的超级哨兵，由于istp是现阶段塔能找到的人里较为接近要求的存在，所以这些家伙直接背着他拿他的信息素做人体实验。
当然，结果大家都已经知道了——estp没有撒谎。
estp来到这已经三天了，小孩表现得还不错，听话。现在他正抱着平板玩消消乐，据他自述这里的生活自由得仿佛在天堂，塔简直不是人能待的地方。
istp对此只能耸耸肩，毕竟塔的条条框框确实很多。他躺在沙发上侧过头，intp依旧孜孜不倦地对着她的电脑大敲特敲。entp跑过去瞅了眼，只看到满屏字母乱码。
“写什么呢我们的大程序员。”
“写怎么毁灭世界。”
entp只当听了个屁，转身摇着头哼着歌跑去他自己电脑前了。几分钟后，他拍拍桌子，不大不小的动静刚好够吸引大家注意。
“好消息。”
几人齐齐抬头看过去。
“又有脏活给咱了。”
istp依旧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intp反应也不是很大，毕竟秃头程序员不参与外勤争斗，倒是estp发出新人的疑问。
“为什么是脏活？”
entp看了他一眼，又想起塔一贯的做派：“等你干过就知道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到：“你istp好哥哥和你一起。”
istp没有做声，半眯眼睛的样子像昏昏欲睡的大猫。
estp清点着面前摆了一片的装备，又偷偷偏过头看旁边擦枪的男人。
“看屁。”
“看你漂亮。”
istp擦枪的手顿住了。estp听到这个大他快十岁的男人喉咙哼出一声笑，不是嘲讽的语气，就只是闷闷笑了声。
“用漂亮形容三十几的男人？小孩你文化水平不太高啊。”
estp将一把短利的匕首收进皮质鞘袋，又细细扣好后放到istp面前，钴蓝的眼睛定定看着对方用无尘布擦拭枪托的、骨节分明的双手。
“动作快点，所有东西都检查一遍，今晚就我们两个人。”istp将枪收进后腰和两腿的绑带，穿上一身半长的黑色斗篷盖住这些不和谐的黑色金属。
年轻的金发大男孩应了声，也学着他的样子收好自己的东西带上，临出门前，istp给他递了一副耳麦和两支向导素。
“伪装成恐怖袭击的刺杀，没问题吧。”
estp点头，接过耳麦戴上，又把向导素放进斗篷的口袋里。
“得手就撤，远程引爆，别留什么把柄。全程有entp指挥，不会存在问题。”istp将estp递给他的匕首绑在手腕上，刀柄正好抵着掌根：“别当累赘就好。”
老实说estp这小孩挺合他眼的，有分寸不烦人的漂亮小孩是个人都喜欢。istp活动了下脖子，把半长不短的头发用皮筋绑在脑后：“走吧小孩。”
夜市很漂亮，很多不睡觉的家伙多少也会出来遛一遛，只是对哨兵来说，有点……太吵了。
estp捂着头，将精神力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抽离，眼尾的余光一直往istp离开的方向瞄。
这次的任务是某个国家高层，按entp的说法就是这人挡了塔的发财路，老家伙们认为其罪当诛。
耳麦传来清楚平淡的女声：“行动开始，按照预定计划来。”
21:45。estp背着帆布双肩包走进夜市摊位的范围，看起来像独自游玩的普通青年。
21:47。istp乘坐公共电梯上到60层，出电梯后换另一部刷卡的员工电梯直上顶楼。
21:54。estp遇到一名搭讪的女生，互相交换联系方式后朝人最多的中心地区走去。
21:58。istp到达离楼顶还差两层的193楼。
“只能到193，上不去了。”istp出了电梯后说，耳麦很快传来iNTP的声音。
“右手边直走到头，有一扇可以开的窗户，从那里出去爬上去。”
istp啧了一声：“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那卡能直上顶层。”
“也就两层，爬上去。”
“他妈的，193楼，超人来了都得摔死。”istp嘀咕着，还是转身朝那边走去。
22:03。estp背着包进到行政大楼，里面有很多来参观企业发展计划的人，正中间还搭了一个精致的小演讲台，有员工在声情并茂地演说PPT。
“你好，请问这里有茶水房吗，我想喝点水。”estp礼貌地拦住一位工作人员。
22:04。istp用一簇小型c4将顶楼的防弹玻璃爆破出一个小口，一瞬间爆发出的高热又将玻璃的防弹夹层迅速升温至变形，蛛王般细密的裂痕爬满整个落地窗。整个过程没有触发大楼的警报系统。
“往左直走，办公室就在那，小心保镖。”
22:05。estp在茶水间坐下，喝了两口工作人员倒的热水后将双肩包放到身体和沙发靠背的缝隙里，四处幻视茶水间布景，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大学生。随行的工作人员觉得没什么问题，去招待另一件的客人了。紧接着，estp起身去到洗手间，当然，没有带上他的包。
22:08。istp用改装过的电击器放倒两个保镖，又扒下其中一人的衣服头盔丢在一边，随后嚣张地一脚踹开工作室大门。办公桌后的人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被PfeiferZeliska一枪轰碎半边脑袋，白花花的脑浆混着碎掉的肉和骨糊了半边房间。与此同时，隔着两百层楼高的istp感受到楼体传来的震动，零点几秒后，剧烈的爆炸声传了上来，紧接着，大楼的各个地方都传来尖叫和跑动的声音。
“爆炸波及电梯轿厢触发保护装置，他们现在上不来，撤撤撤。”entp在耳麦那头哼哼，istp简直要咆哮出来怒骂猪队友了。
“你们他妈就没有想过我怎么出去吗？！”
“怎么上来的就怎么下去啊，六百米的无绳蹦极，好兄弟，这简直酷毙了。”
“操你的，你等我回来。”
哨兵的听觉足够让他感知到有一队人顺着楼梯快要爬上来了，他飞快地把刚刚扒下来的那件衣服换上，从刚刚炸开的窗户跳出，在空中瞄准位置将钩锁射向193层的户外玻璃，从刚刚打开的窗户爬了进去。
他才不想玩无绳蹦极，天杀的entp可不会在楼下给他准备安全网。
没走出几步，迎面撞上一队匆匆往上走的人。好在换了衣服戴了头盔，一时也没有人发现异常。
“我去修电梯。”istp闷声闷气地说，往电梯门那走去。
领头的人点了点头，走出十几米后，他看到了那扇本不应该被打开的窗户时猛然发觉出不对：“拦住刚刚那个人！”
往回跑的人在拐了一个弯后看到刚刚那个家伙正好撬开升降梯门，纵身跳进黑洞洞的电梯间。
22:12。estp随着恐慌的人群涌上开阔的地带，有十几名警察维持着秩序。他放开精神力，听到最外围拿着呼叫器的警察说话，警察似乎已经得到什么消息，正试图控制人群好困住凶手。
凭借哨兵出色的能力，他甚至听到了数公里开外向这疾驰而来的警车。
22:15。脱下保镖衣服的istp出现在乱哄哄的广场上，耳麦里，estp正报告自己所在位置。
其实都是多余，istp一眼就看到estp混在人群中被警察安抚的样子。他快步上前去，一把拉住estp的手。
“你是什么人？”警察拦住男人的动作。
“我是他的家长，”istp喊着，estp在听到这话后适时地露出恐慌不安的神情：“这里这么危险了，你们警察为什么不疏散人群？”
这话一出口，人群的反应就像一滴水落入油锅。本就不安的人群里立马有抗议的声音附和，但马上就被鸣枪示警的声音吓得不敢动弹。
“这是一次十分恶劣的恐怖袭击，凶手可能就藏在人群中……”
警察话音未落，又是一声巨响，热浪伴随着硝烟铺面而来，还不等人有所反应，紧接着又是一处爆炸，溅起的瓦砾砂石四处飞散。
人群再也顾不得其他的了，尖叫着抱头四处逃窜。有限的警力完全无法阻止几百号人的混乱，istp也拉着estp趁乱跑了出去。
等钻进事先准备的车里，estp才长出一口气，他的脸色很不好，就算是在车顶灯昏黄的光下也是一眼看得出的惨白。
是了，他是个哨兵，一个没有向导庇护精神之境的哨兵，爆炸的巨响和人群的喧闹对哨兵过于发达的五感来说都是不小的折磨。istp自驾驶座半转过身，从已经瘫在副驾驶的estp身上摸出之前带上的向导素，扳过年轻人金灿灿的脑袋，朝露出的那节颈侧扎了一针。
estp埋首在istp的胸前，从鼻腔嗅到c4炸药留下的火硝味。
以及那烙进灵魂的，令他无数次午夜梦回的烟与酒辛涩的苦香。
赶往事发地的警车呼啸着尖锐的警笛与他们擦身而过。
*一款鸡尾酒的名字，烟熏教父（smoking godfather）。肉桂的轻烟和苦涩的杏仁混合醇厚的威士忌，如果能忍受烈酒入喉的辛辣，那么也能享受杏仁利口酒那绵长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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